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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uppers設定
*算長篇吧
*先試發一點看看
*歡迎勾搭一起玩耍呀(〃∀〃)
 

0.

  在下雨,像是滿滿一桶水自天上傾盆而出一般的暴雨。
  而眼前出現的佇立背影讓Arsenal原本略顯焦急的步伐終於緩了下來。
  他慢慢的走近,鞋子因進水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但一下就被大雨的轟轟聲淹沒,也許是這個緣故吧,那個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接近,依舊動也不動的呆立著。
  Arsenal忍不住皺起眉,內心掀起了一陣陌生的騷動
  『喂。』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手中的傘向前傾遮住了那人頭頂的一片雨,『會感冒的。』
  得到的回應是淅瀝瀝的雨聲。
  傘不夠大,為別人遮雨的代價就是淋得自己一身濕,但Arsenal不在意。
  他從來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可是這一次不耐並沒有在他心裡騷動,Arsenal只是靜靜等待著。雨水打落在臉上,有些順著流入眼裡,刺得他不禁連連眨眼。
  視線糊成一塊。Arsenal覺得眼前的背影彷彿成了一幅水沾太多的水彩畫,顏色都參雜著模糊起來,染著顏料的水滴緩緩下滑,拉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他甚至就這樣看著這景象失了神。
  是那個人終於出現的動靜驚動了Arsenal。當對方緩緩的轉過頭對上眼時,Arsenal反而被嚇了一跳,來回搜尋著那人一雙濕漉漉的下垂眼,勉強壓抑著自己不要躲開那坦然的視線。
  他一直分不清楚,那到底是雨水還淚水。
  『如果,連唯一擁有的都失去了,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也許是太久沒開口,響起的聲音很沙啞。
  說話的聲音並不大,險些被雨聲掩蓋。
  Arsenal看著那人濕透的頭髮,亂亂的幾乎遮住他的雙眼。水珠自髮尾滲出,滴滴答答地向下墜落。他再一次看得入迷,好像被催眠一樣,恍恍惚惚中覺得這世界只剩他和自己還有雨。
  『有意義的。』
  然後連雨都消失了。
  『因為你並沒有失去所有。』
  僅剩彼此,在這一無所有的空間裡。
  『你還有我。』
  Arsenal隱約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沈默那麼久之後終於做出了如此回應。

 

  是從天而降的東西將正在打盹的Arsenal驚醒的。
  「幹什麼?」摸著刺痛的前額坐起來,Arsenal的語氣不太妙,惡狠狠地瞪著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Mac。
  「還你欠你的東西啊。」疼痛的始作俑者用下巴指了指掉落在一旁的全新香菸,給了他一抹欠揍的笑容。
  「不會用正常一點的方式還嗎?」Arsenal還在抱怨,坐起來的同時伸手抓了抓自己雜亂的頭髮。
  長髮說真的不太好整理,出任務的時候又要找髮圈綁起來。他其實一直考慮要不要去把頭髮剪掉,不過去美容院真的好麻煩,再加上還有另一個更麻煩的傢伙總會在他提出這件事時大力反對,甚至百般阻撓。
  「還不是你自己要在奇怪的時間睡覺。」Mac倒是毫無反省之意,邊慢條斯理地將襯衫扣子扣上邊對他聳聳肩,「所以我說你到底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別忘了你今晚要出任務。」
  Arsenal慢吞吞的爬下沙發,磨磨蹭蹭的去尋找不知道隨手被扔在哪裡的白襯衫和西裝外套。頭還隱隱作痛著,但似乎不是因為那盒作為兇器的菸盒造成的。
  位置要更靠近太陽穴一點。他忍不住皺起眉。
  「動作快一點啊,Jacky超沒耐心的,一定又要嘮叨了。」Mac套上西裝外套,對著鏡子做最後的確認後丟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哦——拖著長長的尾音咕噥著,Arsenal終於從雜亂的衣物團中扯出有些皺摺的襯衫,開始進行換裝。
  「喔對了。」他連一排扣子都還沒扣好,Mac就帶著一副想起什麼大事的語氣折了回來,「Arsenal你剛剛做惡夢了嗎?睡夢中眉頭皺好緊耶。」
  Arsenal想了一下,在被Mac該死的菸盒打醒前的記憶是一層朦朧朧的水氣,他實在想不起來詳細內容。
  是噩夢嗎?不,應該不是,更像是一份年代久遠的斑駁記憶,還濕答答的。
  Arsenal耍帥似的刷一聲將西裝外套套上,兩把左輪手已經安穩的塞在槍套裡。
  「我夢到我被水淹死了。」跟著Mac一起走出房間時,他告訴對方。
  欸——好危險啊。而Mac給了這樣一個不明所以的回應。

 
 
 
1.
 
  如果要選一種顏色來形容現在的生活,Arsenal覺得是鐵灰。
  他靠在椅子上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大疊的資料,無意識的抽著菸。
  煙霧隨著他的一吞一吐漸漸瀰漫於四周,層層疊疊的將他圈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樣也挺好的。他想,吐出一口煙,視線又模糊了一層。
  Johnny在吧台後台沉默的以一塊白布擦拭著酒杯,他總是可以花上一整天重複進行這個動作,讓Arsenal不禁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多個酒杯可以擦。
  Gum在另一頭自得其樂的與不存在的敵人打鬥著,來自同一個人的吆喝聲卻此起彼落。他的捲髮在空中飛舞,似乎同時也攪動了凝結的空氣。
  戰鬥稍微止歇了,也許是告一段落了吧。Gum大步走向吧台,將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放下玻璃杯時還滿足的咂了咂嘴。
  「我們回來了——」嚷嚷自門口傳來,是Jacky的聲音。Arsenal繼續癱在椅子上,目光隨著魚貫走進The Eito Bar的的三個人移動著。
  最先走進來的是Mac,他還是一樣白,身著黑色套頭毛衣和長褲的他幾乎融入黯淡的背景裡,彷彿可以形成一顆頭漂浮在空中的詭譎畫面。
  走在他後頭的是不斷在碎碎唸的Jacky。Arsenal並沒有打算認真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自動將聲音歸為背景音,反正內容一定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話。
  只不過當Jacky開口時,Arsenal還是會因他顯眼的虎牙稍稍失了神,那不時閃過的一抹白光。
  壓後的人是Toppo,他專注的沉浸於手中的遊戲機,螢幕透出的白色光芒映著他認真的表情。Toppo的日常生活有一半是呈現這個狀態的,埋首於手遊之中。
  白色的布,白色的牛奶,白色的皮膚,白色的虎牙,白色的螢幕亮光。
  8uppers的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白色的特徵,和進這濃稠膠著的沉鬱黑色,讓生活成了現在的鐵灰。
  不完美,但也不痛苦。
  所以,這樣真的挺好的。Arsenal又吐了一口煙。
  「Ace那小子呢?」Jacky提出的疑問突破繚繞於Arsenal周圍的青煙竄入他的耳中,「竟然沒有在吧台偷Johnny的酒喝?」
  「的確不正常啊。」Gum同意的點著頭。
  Arsenal兀自吞吐著煙霧,感覺到溫熱的血液逐漸湧上頸部,一路向上攀爬,爭先恐後的朝腦子翻騰而去。
  是那個吧,尼古丁終於起了效用。他告訴自己。
  「喂喂,幹嘛說得一副我是竊盜慣犯一樣啊。」
  突然響起的沙啞嗓音似一道閃光,讓Arsenal腦中瞬間空白了一陣。等回過神來時,原本叼在口中的菸不知何時消失無蹤。
  Arsenal轉過頭。
  那個人幾乎沒入黑暗裡,慵懶的靠著櫃子,似笑非笑的仗著姿勢造成的身高差瞅著自己。
  只剩他嘴裡的的菸,一明一滅的閃著紅光。
  「Arsenal,你的文書工作還沒做完啊?」語句滿是嘲諷,「都已經過了超過一天的三分之二了欸,你是不是在偷懶啊?」
  Arsenal沒有回話,但站起身走向那張狂的笑臉。
  兩人靠得很近。Arsenal可以聞到自他身上傳來的菸草香,搓揉著些許汗味。他還是比自己高,雖差不了多少,Arsenal選擇仰起頭。他不討厭那個味道。
  Ace並沒有對於猛然拉近的距離感到不自在,一雙漆黑卻閃著晶光的眼睛坦然的回望著Arsenal的凝視。
  「⋯⋯痛!」而那本來可歸為囂張的笑容在Arsenal伸手覆上他的肩胛的剎那遭吃痛的皺眉取代,甚至本能的退縮想避開Arsenal的觸碰。
  「你一定又沒有先探探對手的虛實就胡亂出拳了吧?」Arsenal的表情沒有變,目光落在Ace隱藏在T-shirt底下的傷口。
  「什麼?Ace你又受傷了?」Gum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驚呼了一聲急忙湊近想一探究竟。
  「你怎麼一早又跑去打架了?」Mac皺起眉,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你知道隨時都可能會有任務吧,別老是把自己搞得全身是傷啊?」
  Ace以一聲咋舌作為回應。
  「囉嗦,別管我啊。」他不耐的應著,目光責難的瞥向Arsenal,似乎在怪罪他的多管閒事,「煩死人了。」
  語畢,Ace側身閃過擋在他面前的Arsenal,邊抓著凌亂的頭髮邊往吧台走去。
 
  白色的布,白色的牛奶,白色的皮膚,白色的虎牙,白色的螢幕亮光。
 
  那,Ace呢?
  Arsenal看著Ace一屁股坐在吧台旁的高腳椅上,帶著放蕩不羈的微笑隨手拿起Johnny剛擦乾淨的酒杯,挑了一瓶酒為自己斟滿,然後挑釁的對冷眼以待的Johnny做出敬酒的動作。
  Ace是用什麼調和出鐵灰色的呢?Arsenal思忖著。
  分針在時間的推移下轉了一圈又一圈,太陽也向下挪了一點,定格在天窗上頭。
  陽光似瀑布一般的轟然灑落而下,Arsenal幾乎可以看見光點打落在地上又彈跳著反彈。目光上移,他靜靜的看著恰好完全沐浴在日光底下的Ace。
  彎成一個好看弧度的髮梢,濃密而翹起的睫毛,左眼底下微微凸起的痣,還有那俊俏的側顏。覆上一層金光的Ace緩緩轉過頭,對著Arsenal露齒一笑。
  「看什麼?趕快把該做的工作做完啊?」衝出口的話還是那麼不中聽。
  但Arsenal一怔,眼裡的Ace讓他難以看清,就像是Ace本身在發光似的。
 
  8uppers的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白色的特徵,和進這濃稠膠著的沉鬱黑色,讓生活成了現在的鐵灰。
 
  Arsenal忍不住嘴角上揚。
  他慢慢的走回原本所待的陰暗角落,窩進椅子裡為自己再燃起一根菸,終於動手拿起桌上成堆的資料本。
  是那六個人為原本青黑色的夜裡鑲上點點星光的。
 
 
 
  夜幕低垂,只剩蟋蟀躲在樹叢裡對彼此竊竊私語。
  今日公休的牌子垂掛在The Eito Bar的門口,唯有在晚風低吟著盤旋而過時,才敲敲大門跟著一起伴奏。
  當Arsenal推開房門的時候,Ace正站在窗子旁抽著菸,佇立不動的背影顯得若有所思。
  「Arsenal?」他沒有回頭,卻叫出這個名字。
  「有傷口就少抽點吧。」Arsenal走到他身邊,跟著一起望向窗外。
  Ace輕笑,伸手將菸壓上因污漬覆蓋而看不太清楚的玻璃窗,捻熄的香菸緩緩飄出了一縷青煙。
  今晚的月似一把利刃,歪斜的掛在天際。街道上空無一人,路燈垂著頭,打著有氣無力的光,很勉強想為這條死氣沈沈的街帶來點光明,卻徒勞無功。
  要照亮一個黑暗的地方,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Arsenal想。
  「文書作業完成了?」Ace打破沈默,「Arsenal的運氣真的很差啊,下次猜拳別再輸了喔?」
  「你故意輸掉不就好了。」Arsenal咕噥著。
  「不不,這樣不就破壞規則了嗎?」Ace又笑了,「Mac會生氣的喲?」
  明明在打架的時候那麼恐怖,但其實是個愛笑的傢伙啊。
  雖然,Arsenal總默默的猜測著那笑容到底有幾分真實。
  「這種事Mac才會不介意。」
  「規則就是規則。」Ace輕鬆的表示,「那,那麼晚還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
  Arsenal轉過頭,在踏入這個房間後第一次仔細的看著身旁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好澡沒多久的關係,他的頭髮還透著些許濕氣,凌亂的覆在前額;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總帶著笑意,巧妙的隱藏起他真正的情緒;Arsenal的目光下移,在從鬆垮的T-shirt若隱若現露出的鎖骨游移,點點光點落在上方,像是灑上一層亮粉似的。
  然後Arsenal的目光被更旁邊一點的景象吸引住了。他眉頭不自覺的緊蹙,心也隨之揪了一下。
  「在床邊坐好。」他發出指令,伸手比了比一旁的床沿。
  「哈?為什麼?」對方雖然提出質疑,倒也聽話的乖乖坐下,仰起頭順從的看著Arsenal。
  放下手上的醫藥箱,Arsenal小心翼翼的掀起覆蓋在Ace右邊肩頭的衣服,露出一片紅紫交錯的瘀青,其中參雜著幾條深深淺淺的傷口。
  「至少自己的傷要學會怎麼照顧吧?」熟練的進行包紮,Arsenal的語氣摻著難以辨認的情緒。
  「不過就是點小傷嘛。」Ace嗤之以鼻。但還是在沾著碘酒的棉枝碰到他的肩頭時齜牙咧嘴的瑟縮起來。
  「這是怎麼弄的?」固定好最後一片紗布,Arsenal將事先以毛巾包好的冰塊遞向他,同時詢問。
  「自己跌倒。」Ace悶悶的應道。
  Arsenal停頓了一下,對於這明顯的謊言感到好笑。
  「對方很強?」
  將棉枝,藥水,紗布等物品整理好,Arseanl將醫藥箱闔上,發出喀噠一聲。他把箱子放上窗台,以背抵窗,雙手抱胸對Ace挑起眉。
  「就說是自己跌倒了!」Ace猛然抬起頭抗議道,「別小看我啊你,我不是小孩子了!」
  呼喊聲比想像中的響亮。
  即使兩個人都沈默了,餘音似乎仍迴盪在小小的房間裡,碰撞著圍繞四周的牆,試圖逃離逐漸升高的窒息感。
  「是呢。」然後Arsenal勾起嘴角,走上前在Ace身邊坐下,「看看你,都長得比我高了啊。」
  語畢,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Ace彆扭的扭動著,想要躲避Arsenal的接觸。
  「⋯⋯又不是在說這個⋯⋯」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雖然還是帶著些許的不開心。
  安靜再一次襲來。這一次輕飄飄的,似煙霧般層層繚繞住兩個人,沒有上一次的喘不過氣,但依舊讓彼此看不清對方。
  「不過,真的好久了啊。」兀自發出一聲嘆息,Ace往後一倒將自己摔進了被窩,轉過頭看著沉浸在思緒中的Arsenal,「過了多久了?從那一天起?」
  「⋯⋯五年⋯⋯?」沉吟了一會,Arsenal應道。
  「五年啊⋯⋯」Ace小小聲的重複了一次,「沒想到時間過那麼快⋯⋯」
  嗯,是啊。Arsenal同意著。沒想到時間過那麼快。
  他真的沒想到,也一直沒發現。那個個子嬌小,聲音細高卻有著好戰又不服輸性格的小小Ace,身高早已經在不知不覺與自己拉近再拉遠,嗓音也在變聲過後變得沙啞而磁性。
  Arsenal倏地想起好像有那麼一個曾經,小小的Ace總會在半夜拖著他最愛的那條毛毯擠進自己的被窩,兩個人一起以被單蒙住頭,躲在裡頭小聲討論著下一回合的戰術。
  左閃,右退,向前跨一步,猛一個上勾拳。擠了兩個孩子的床鋪隨著勉強壓抑的咯咯笑聲震動起來。
  「Gum他也賺很多錢了吧。」Ace的話鋒一轉,聲音低低的,壓抑著情緒,「五年,夠他賺很多很多了吧。」
  雖然話題起得突然,Arsenal卻沒有因此疑惑。
  「啊啊,他很努力啊。」他點了一下頭,「應該很快就能籌措足夠重振道場的金費吧。」
  「而且他也變強了。」Ace笑著,帶了點苦澀,「然後,他就會離開8uppers吧?」
  Arsenal沒有回答,因為對於這個問題他也答不出來。
  「還有Jacky。」Ace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他最近一直在說想要開一家正常的餐廳呢。」
  「生意應該會很好吧,有一個那麼囉唆又愛講話的店長。」Arsenal評論道。
  「聽說,有人來挖角Toppo哦。」Ace似乎不是真的需要Arsenal的回應,「是個有名的、Toppo很喜歡的遊戲公司,條件好像不錯。」
  「Johnny的話,可以繼承The Eito Bar耶,他真的是一個很適合當酒保的人。」
  「然後⋯⋯Mac嗎⋯⋯他會很寂寞吧⋯⋯」
  Arsenal看了一眼皺起眉出神的凝視著天花板的Ace。
  「如果是Mac,到哪裡一定都可以過得很好的。」Arsenal的聲音淡淡的,沒有甚麼起伏,「但我想,他會跟Jacky一起經營那家餐廳吧。」
  「說的也是。」Ace還在笑,伸出一隻手遮上了被夜晚染上一層陰鬱的俊俏臉龐,「說的也是啊,Mac有Jacky陪著呢。」
  「其實,8uppers解散的日子也不遠了吧?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啊。」
  Arsenal揚起頭,看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在歲月的摧殘下變得有點斑駁,露出白色油漆背後灰色的水泥牆。一隻蜘蛛正在結網,細長的八隻腳靈活的編織著源源不絕的絲線。
  解散。這個詞不斷的在他腦中盤旋不去。也不是從未想過,但每一次總能被緊接著湧上的思緒淹沒過去。
  有時是Gum衝上前興致勃勃的表示想表演新的一技發,又或者是Johnny默不作聲推向自己的一杯酒,當然也很多時候,是Ace又帶著滿身傷回來,驕傲的炫耀他怎麼打敗了哪個大塊頭。
  嘛——是啊。Arsenal只能想到如此回應了。說的也是啊。
  假如8uppers真的解散了,大家會走向他們預想的道路吧?有的回老家重新經營道場,有的合夥開幕嚮往已久的餐廳,有的繼續擔任酒保,有的踏入自己擅長的職場領域。
  每個人應該都能找到最適合自己,屬於「正常」的那份工作吧。
  Arsenal和Ace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談到他們自己的未來。也許,是因為兩人擁有一樣的逃避心情。
  輕輕長吁出一口氣,Arsenal站起身,轉頭看著動也不動的Ace。
  「喂,要睡就上床好好睡啊。」抬起腿踢了踢Ace還垂落在床外的雙腳。
  嗯——拖著長長的尾音,Ace慢慢的爬上床,在頭碰到枕頭時再一次停止了動作。
  Arsenal嘆口氣,扯出被子幫Ace蓋好。
  「晚安。」他說,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Arsenal。」叫喚聲輕輕的,有著些許鼻音,「今晚陪我睡。」
  Arsenal遲疑了一瞬,轉過頭挑起眉。
  Ace趴在被窩裡,一雙凝視著Arsenal的眼睛閃閃發亮著,即使在這樣的黑暗裡。
  Arsenal嘆氣,他從來都無法抗拒這個人的眼睛。
  「剛剛誰還在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啊?」邊滴滴咕咕地抱怨,邊掀開被子的一角爬了進去。Arsensl明顯感受到當他找到最舒適的姿勢躺好時,身邊的人磨磨蹭蹭的擠了過來。
  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嬌小的Ace吧。平穩的呼吸聲規律的在Arsenal耳畔響起,他閉上眼,忍不住如此想道。
 
 -TBC-

------------------------我是分隔線------------------------

大家好這裡是アシ(*´ω`)人(´ω`*)
本來是想要寫完再扔上來的啦可是要考試了很焦慮所以就先放一點上來吧(嗯關係是?
為什麼有那麼多考試啦嗚嗚嗚心好累(´;ω;`)
8uppers裡Ace跟Arsenal的互動真的萌死我了(๑´ڡ`๑)
心裡角色的小小設定是on的時候是Ace,off的時候是小亮
如果大家看得開心就好囉😆

 

啊說一句下一次什麼時候更新我不知道(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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